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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“我总是竭力去感动我的员工、消费者以及对手。正如我目前经营的近百个项目,我必须将它们揉搓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暖囊,因为我公章的每一次盖下都被称为国际化战略,我比谁都害怕失去这些资源,失去话语权。” ——王延年】
“我总是竭力去感动我的员工、消费者以及对手。正如我目前经营的近百个项目,我必须将它们揉搓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暖囊,因为我公章的每一次盖下都被称为国际化战略,我比谁都害怕失去这些资源,失去话语权。”
——王延年
只有时间能证明坚持的伟大,王延年不再是沧海一粟。
1992年,还在内蒙古扎兰屯放羊的王延年刚满18岁,不知从哪儿听说,“俄罗斯国门打开了,满洲里人赚疯啦!”别人随口一句话,却让小伙子彻夜未眠。
第二天,趁天未亮,王延年偷偷穿上家里唯一一双鞋,留下一封信:
“爸、妈:
我去满洲里了,我必须去满洲里。我并不是吃不了苦,怕做一辈子农民,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你们老了也穿不上一件新衣裳。
我会拼命赚很多钱孝敬你们,我爱你们……”
或许在王延年决定离家的一瞬间,他并没有十足的勇气去单挑未来。而离家以后,王延年更不会想到,他的数亿身家竟全然来自于一个外来的民族——俄罗斯。
边贸“散”客
去到519公里以外的满洲里,排山倒海的人开着轿车、骑着自行车和双腿奔走前来“抢钱”的局面,把王延年惊呆了。
1992年,席卷深圳的南巡旋风,直抵边境。俄罗斯和中国的国门大大敞开,每天数以万计的人来此“交易”。
“你简直无法想象,我从旧货市场淘来一套不起眼的中国茶具,竟被俄罗斯人用两件崭新裘皮大衣换走了。”当年仍处于计划经济的俄罗斯,工业极度困乏,大量俄罗斯人用当地卖不起价的商品,诸如皮草、工程机械来中国兑换“值钱货”,再放到各自市场上兜售,价格至少翻5倍……
“政府为搞活边贸,政策宽松到进出国门的人报关无须任何审批单据,仅按照50kg/人进行通关,不规定次数。”为了提升交易量,俄罗斯人每日往返中俄边境线十次以上。
随之衍生出一群打擦边球的“倒包族”,穿越边境线,充当两国商人交易 “搬运工”,赚取运费。而王延年宁钻贸易互补的空子,也不靠近“倒包”,“虽然边贸政策说变就变,但中俄贸易在未来很多年内并不会消失,而‘倒包’就难说了。”
王延年就这样循规蹈矩地做着易货,并不轻松。“倒包族”背后批量交易的崛起,易货分羹者逐日增多,买卖双方选择空间拉大,夹缝求生的王延年辛苦换来的羚羊角、皮草和绞肉机,只能无奈地维持生计。
不到半年,雪上加霜的边贸政策出台:每人每天限通关一次,限50kg优惠,其余一律按正规程序报关。“也就是说,要上税了。”在陆续被政策规范、贸易额持续增长的中俄边境,批量交易开始大行其道,零散易货很难进行下去。
近乎失业的王延年成天在国门口转悠,看大卡车呼啸而去,不知其味,衣锦还乡怎能是一场有始无终的念想?
当时,俄工程配件在中国一路披靡,供不应求。捉襟见肘的王延年心想混生不如混熟,国门处见洋人就问:“有没有工程配件?”即便这个俄语不太流利的内蒙汉子被暗讽,“没钱也敢混外贸。”王延年依然相信,他会感动许多人,只是目前他必须先感动生意。
直至一俄商不问缘由赊与其1万元工程配件,王以4倍价转手,相继倒腾几次后,10万元原始资金到位,“发达汽车配件经营部”支了起来。
有精神就有奇迹
若一个人拥有出色的胸怀、胆略和敏锐的洞察力,他就总能以各种方式取得成功。
“有人买,我为什么不卖?”王延年不但卖,还卖得最多卖得最远。他用服装、陶瓷等轻工产品同俄商易货、直接购买成品配件,甚至进口工程机械整车,拆分零件输入市场。在国内工程机械工业滞后、市场短暂空白的3年间,进口俄产工业“已经热得一塌糊涂了。”王延年兜里银子迅速隆起,分销点远至千里之外的珠海和新疆。
直到1998年,某天报纸上一则“国内工程机械产业正大力推进”的新闻,让王延年忧愁、矛盾,“国产产品质量上来了,我的生意就该萎缩了。”
能否反客为主,把国产工程机械卖去俄境?现实却是,中俄双方“势均力敌”,工程配件供大于求,找不到转身的空隙。王延年带上第一桶金,辗转、沉浮。
在边境,敛财机会太多,商旅、木材、服饰、家居……“你的事业可以在任何一项中得以缓冲。”
无独有偶,政府破天荒出售国有企业满洲里饭店,谙熟国情的王延年嗅觉灵敏。俄罗斯人崇尚商旅事业,“在中国的一切消费比在俄罗斯至少便宜3倍”,大批入境旅游、淘货,“光住宿就能再次掀起边贸高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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